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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译主体

 

   翻译主体,在这里我们限定在一个狭义的范畴内,特指理解者也就是译者。翻译中的理解是指对文本的解读,北京翻译公司 此处的理解是一个动态概念。翻译主体必须首先对原文剖析得通体剔透,像乔治·斯坦纳(ocorg已steiner,1929一)说的“…decipherment 15 dissectiv。, leaving the shell smashed and the vital layers striPped,…”(Steiner,月介er Babel,1998: 314)(解读应该是一种解剖,把文字外壳砸个稀巴烂,翻透五脏六腑)。只有这样,主体才能 “高屋建氛,,(“of a higher magnitude,,,Steiner,滩介erBa加1 .1998:343),重组目的语文本。 可见翻译主体有各自的个体性和非同一(统一)性,不同主体对同一作品的理解会有不同,即使是同一主体,在不同阶段对同一作品的理解也是千差万别.这些理解差异通常产生于以下四点:


     主体的心智发展水平和个人特质、特点差异


    这里所指的差异是指翻译主体的教育水平、文化素养、阅读经验乃至民族、国籍、群体等等都不能等量齐观。


    翻译家方平(1921一2008)在为谢天振《译介学》一书所写的序言中,提到朱生豪(1912一一944)翻译莎翁(William shakespeare,1564一1616)名著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(Romeoa耐 Jul扮t)中的一句译文不妥。原文如下:


    He rnade you a highway to mybe(】,Butl,a maid,die maiden一侧dowed. 朱生豪的译文为:他要借着你(软梯)做牵引相思的桥梁,可是我却要做一个独守空闺的怨女而死去。这句话原本表明的是朱丽叶希望心上人在流亡之前,能借着软梯爬进闺房与她共度良宵。“to my bed”的确是指“上我的床”。方平先生认为,朱译体现了“创造性叛逆”,在几千年中国传统封建文化的熏陶下,“羞羞答答的大家闺秀,只宜半推半就……哪能无所忌讳地说出‘登上我的床’呢,于国情不合。”“前辈翻译家悄悄地把‘床’改为得体得多的 ‘相思’。在‘有意识的叛逆’后面,性忌讳、性压抑的民族心理积淀,无意识地充分流露出来了”。(《译介学》,1 999:序)朱先生的理解并非完全错误,其本身对爱情与性的态度,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如此含蓄的翻译。其实在20世纪40年代的中国,这样的译文或许更为妥帖。


    方先生在情爱方面的态度或许更坦然更开放,再加之,到了20世纪末,时代更新而引领人们思想的转变,因此,方译更为直白而忠实:


    他本要借你做捷径,登上我的床,可怜我这处女,守活寡,到死是处女。


    两位都是翻译大家,但是主体的个人差异依然会造成不同理解乃至不同表达。


    鉴于此,文学界近年来才会不断涌现复译现象。翻译主体受到自身心智发展水平及个人特质、特点的制约。并受其所处时代和社会发展的影响,会不断改变语言和审美标准。这就使复译显得尤为必要。草婴认为由于文学翻译家的风格迥异,应该允许不止一个译者来译名著,这样读者可以有更大的自由度去选择他们最喜爱的译本。著名诗人、翻译家绿原则将名著反复翻译比作一场接力赛。这个形象的比喻也赢得了杨武能的认同。杨先生更是进一步强调这样的接力赛将一直持续,没有终点。